点点滴滴……

语海沉沙~

  我的名字叫艾吉奥·奥迪托雷。
  当我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
  我拥有自由,却没看见它。
  我拥有时间,却不知道它。
  我拥有爱情,却没有感觉到它。
  若干年后,我才明白这些东西弥足珍贵。
  如今,垂暮之年的我。将这些顿悟视作一笔财富。
  爱、自由、时间……是它们教会了我…
  如何指引自己的信仰。
  尤其是爱,我至亲至爱的人们。
  无论是你我,还是我们的子孙,抑或是我们的兄弟姐妹,
  还有这个给予我们生命,广大、美妙的世界。
  还有令人捉摸不透的人生。
 
                    ——我挚爱的妻子 索菲亚

 

  when other men blindly follow the truth,remember...
  当其他人盲目的追寻真相的时候,请记住……
  Nothing is ture.
  万物皆虚。
  when other men are limited ,by morality or law,remember...
  当其他人被道德或法律束缚,记住……
  Everything is permitted.
  万事皆允。
  We work in the dark and serve the lights,we are assassins.
  我们行走于黑暗,服务于光明,我们是刺客。
 
                    ——艾吉奥·奥迪托雷

 


 

  妈妈是什么?妈妈是一匹马。
 
  如果没有孩子,你就要进孤儿院。
 
  我们要在这里铲煤,永不超生。
 
  在海上来来回回?为什么不上岸?世界近在咫尺,只在跳板的另一端。跳板是什么?几级梯而已。
 
  陆上的人喜欢寻根究底,虚渡了很多光阴。
 
  城市是那么大,看不到尽头,尽头,在哪里?可以给我看看尽头吗?
 
  当年,我踏上跳板,不觉得困难,我穿上大衣,很神气,自觉一表人才,有决心,有把握,有信心,我停下来,不是因为所见,而是因为所未见,你明白吗?是因为看不见的东西。
 
  连绵不绝的城市,什么都有,除了尽头。没有尽头,我看不见,城市的尽头,我需要看得见世界尽头。
 
  拿钢琴来说,键盘有始,也有终,有88个键,错不了,并不是无限的。音乐是无限的。在键盘上,奏出无限的音乐,我喜欢,我应付得来。
 
  走过跳板,前面的键盘,有无数的琴键,事实如此,无穷无尽,键盘无限大。无限大的键盘,怎么奏得出音乐?
 
  不是给凡人奏,是给上帝奏。只是街道,已经好几千条,上了岸,何去何从?爱一个女人,住一间屋,买一块地,望一个景,走一条死路。太多选择,我无所适从,漫无止境,茫茫无际,思前想后,你不怕精神崩溃?那样的日子怎么过?
 
  我生于船,长于船,世界千变万化,这艘船每次只载客二千,既载人,也载梦想,但范围离不开船头与船尾之间。在有限的钢琴上,我自得其乐,我过惯那样的日子。
 
  陆地?对我来说,陆地是艘太大的船,是位太美的美女,是条太长的航程,是瓶太浓的香水,是篇无从弹奏的乐章。我没法舍弃这艘船,我宁可,舍弃自己的生命,反正,世间没有人记得我,除了你,麦士。只有你知道我在这里,你属于少数,你最好习惯一下。朋友,原谅我,我不下船了。
 
                    ——《海上钢琴师》

 


 

“所有的人你都留不住,

 所有的离别你都追不上,

 所有的门你都打不开,

 所有的人都是撒谎者。”

                    ——《末代皇帝》

 


 

  俗话说:船破有底,底破有帮,帮破了有钉。
 
  即在江湖内,都是苦命人。
 
  凡是被官差追的人都是好人。
 
  死马当活马治?那是妄想!死马不能再活,活马可早晚得死!
 
  谁敢改祖宗的章程,谁就得掉脑袋!
 
  穷人有了钱如同上了弦。
 
  要抖威风,跟洋人干去,洋人厉害!
 
  这年头让人高兴的事一件没有,让人笑的事见天都是。
 
  他是越来越有钱了!可是他那点事业,哼,洋人只要伸出一个小指头,就把他推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爱咱们的国啊,可是谁爱我啊?
 
  时代是英雄的时代,生活是人民的生活。
 
                    ——《茶馆》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周星驰

 


 

  早见张昭、顾雍等一班文武二十余人,峨冠博带,整衣端坐。孔明逐一相见,各问姓名。施礼已毕,坐于客位。张昭等见孔明丰神飘洒,器宇轩昂,料道此人必来游说。
  张昭先以言挑之曰:“昭乃江东微末之士,久闻先生高卧隆中,自比管;乐。此语果有之乎?”
  孔明曰:“此亮平生小可之比也。”
  昭曰:“近闻刘豫州三顾先生于草庐之中,幸得先生,以为如鱼得水,思欲席卷荆襄。今一旦以属曹操,未审是何主见?”
  孔明自思张昭乃孙权手下第一个谋士,若不先难倒他,如何说得孙权,遂答曰:“吾观取汉上之地,易如反掌。我主刘豫州躬行仁义,不忍夺同宗之基业,故力辞之。刘琮孺子,听信佞言,暗自投降,致使曹操得以猖獗。今我主屯兵江夏,别有良图,非等闲可知也。”
  昭曰:“若此,是先生言行相违也。先生自比管、乐,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乐毅扶持微弱之燕,下齐七十余城:此二人者,真济世之才也。先生在草庐之中,但笑傲风月,抱膝危坐。今既从事刘豫州,当为生灵兴利除害,剿灭乱贼。且刘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尚且纵横寰宇,割据城池;今得先生,人皆仰望。虽三尺童蒙,亦谓彪虎生翼,将见汉室复兴,曹氏即灭矣。朝廷旧臣,山林隐士,无不拭目而待:以为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拯民于水火之中,措天下于衽席之上,在此时也。何先生自归豫州,曹兵一出,弃甲抛戈,望风而窜;上不能报刘表以安庶民,下不能辅孤子而据疆土;乃弃新野,走樊城,败当阳,奔夏口,无容身之地:是豫州既得先生之后,反不如其初也。管仲、乐毅,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见怪!”
  孔明听罢,哑然而笑曰:“鹏飞万里,其志岂群鸟能识哉?譬如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投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吾主刘豫州,向日军败于汝南,寄迹刘表,兵不满千,将止关、张、赵云而已:此正如病势尫羸已极之时也,新野山僻小县,人民稀少,粮食鲜薄,豫州不过暂借以容身,岂真将坐守于此耶?夫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军不经练,粮不继日,然而博望烧屯,白河用水,使夏侯敦,曹仁辈心惊胆裂:窃谓管仲、乐毅之用兵,未必过此。至于刘琮降操,豫州实出不知;且又不忍乘乱夺同宗之基业,此真大仁大义也。当阳之败,豫州见有数十万赴义之民,扶老携幼相随,不忍弃之,日行十里,不思进取江陵,甘与同败,此亦大仁大义也。寡不敌众,胜负乃其常事。昔高皇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此非韩信之良谋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尝累胜。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
  这一篇言语,说得张昭并无一言回答。
  知座上忽一人抗声问曰:“今曹公兵屯百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平吞江夏,公以为何如?”孔明视之,乃虞翻也。
  孔明曰:“曹操收袁绍蚁聚之兵,劫刘表乌合之众,虽数百万不足惧也。”
  虞翻冷笑曰:“军败于当阳,计穷于夏口,区区求教于人,而犹言‘不惧’,此真大言欺人也!”
  孔明曰:“刘豫州以数千仁义之师,安能敌百万残暴之众?退守夏口,所以待时也。今江东兵精粮足,且有长江之险,犹欲使其主屈膝降贼,不顾天下耻笑。由此论之,刘豫州真不惧操贼者矣!”虞翻不能对。
  主座间又一人问曰:“孔明欲效仪、秦之舌,游说东吴耶?”孔明视之,乃步骘也。
  孔明曰:“步子山以苏秦张仪为辩士,不知苏秦、张仪亦豪杰也。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国之谋,非比畏强凌弱,惧刀避剑之人也。君等闻曹操虚发诈伪之词,便畏惧请降,敢笑苏秦、张仪乎?”步骘默然无语。
  忽一人问曰:“孔明以曹操何如人也?”孔明视其人,乃薛综也。
  孔明答曰:“曹操乃汉贼也,又何必问?”
  综曰:“公言差矣。汉传世至今,天数将终。今曹公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人皆归心。刘豫州不识天时,强欲与争,正如以卵击石,安得不败乎?”
  孔明厉声曰:“薛敬文安得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乎!夫人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公既为汉臣,则见有不臣之人,当誓共戮之:臣之道也。今曹操祖宗叨食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公乃以天数归之,真无父无君之人也!不足与语!请勿复言!”薛综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座上又一人应声问曰:“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犹是相国曹参之后。刘豫州虽云中山靖王苗裔,却无可稽考,眼见只是织席贩屦之夫耳,何足与曹操抗衡哉!”孔明视之,乃陆绩也。
  孔明笑曰:“公非袁术座间怀桔之陆郎乎?请安坐,听吾一言:曹操既为曹相国之后,则世为汉臣矣;今乃专权肆横,欺凌君父,是不惟无君,亦且蔑祖,不惟汉室之乱臣,亦曹氏之贼子也。刘豫州堂堂帝胄,当今皇帝,按谱赐爵,何云无可稽考?且高祖起身亭长,而终有天下;织席贩屦,又何足为辱乎?公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共语!”陆绩语塞。
  古座上一人忽曰:“孔明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且请问孔明治何经典?”孔明视之,乃严酸也。
  孔明曰:“寻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兴邦立事?且古耕莘伊尹,钓渭子牙,张良、陈平之流。邓禹、耿弇之辈,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审其生平治何经典。岂亦效书生,区区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乎?”严峻低头丧气而不能对。
  斋忽又一人大声曰:“公好为大言,未必真有实学,恐适为儒者所笑耳。”孔明视其人,乃汝阳程德枢也。
  孔明答曰:“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且如杨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程德枢不能对。众人见孔明对答如流,尽皆失色。时座上张温、骆统二人,又欲问难。
  忽一人自外而入,厉声言曰:“孔明乃当世奇才,君等以唇舌相难,非敬客之礼也。曹操大军临境,不思退敌之策,乃徒斗口耶!”众视其人,乃零陵人,姓黄,名盖,字公覆,现为东吴粮官。
  当时黄盖谓孔明曰:“愚闻多言获利,不如默而无言。何不将金石之论为我主言之,乃与众人辩论也?”
孔明曰:“诸君不知世务,互相问难,不容不答耳。”
  于是黄盖与鲁肃引孔明入。至中门,正遇诸葛瑾,孔明施礼。
  瑾曰:“贤弟既到江东,如何不来见我?”
  孔明曰:“弟既事刘豫州,理宜先公后私。公事未毕,不敢及私。望兄见谅。”瑾曰:“贤弟见过吴侯,却来叙话。”说罢自去。
 
                    ——诸葛亮舌战群儒

 


 

  王朗纵马而出。孔明于车上拱手。
  王朗:“来者可是诸葛孔明?”
  孔明曰:“正是!”
  王朗在马上欠身答礼。朗曰:“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公既知天命、识时务,为何要兴无名之师,犯我疆界?”
  孔明曰:“我奉诏讨贼,何谓之无名?”
  朗曰:“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也。”
  孔明曰:“曹贼篡汉,霸占中原,何称有德之人?”
  朗曰:“恩!自桓帝、灵帝以来,黄巾猖獗,天下纷争。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我太祖武皇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自非以权势取之,实乃天命所归也。我世祖文帝,神文圣武,继承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处中国以临万邦,这,岂非天心人意乎? 今公蕴大才、抱大器,自比于管仲、乐毅,何乃强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魏带甲百万,良将千员。然而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孔明在车上大笑曰:“我原以为,你身为汉朝老臣,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昔日桓帝、灵帝之始,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黄巾之后,董卓、李厥、郭汜等接踵而起,劫持汉帝,残暴生灵。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遍地之间,禽兽食禄;致使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值此国难之际,王司徒又有何作为?王司徒之生平,我素有所知。 你世居东海之滨,初举孝廉入仕;理当匡君辅国,安汉兴刘;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朗曰:“你……诸葛村夫,你敢!”
  孔明曰:“住口!你这无耻老贼!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今幸天意不绝炎汉,昭烈皇帝于西川继承大统。我今奉嗣君之旨兴师讨贼。你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还敢在我军面前妄称天数!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即将命归于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见汉朝二十四代先帝?! 二臣贼子!你枉活七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舞舌,助曹为虐!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王朗听罢,气满胸膛,大叫一声,撞死于马下。
 
                    ——诸葛战王朗

 


end